雾锁南羊沟
门头沟马套-南羊沟-水头长城-河北怀来镇边城,这条线路,除了驴友会那么走,一般的游客,即使南羊沟大峡谷一日游,都难得,因为很难百度到。今天一路,除遇见一小队走大峡谷的,像我们这般穿越的,绝不会有。
在马套里,人如井底之蛙
马套有多高,不清楚,但曲折上山之前,沿路几乎全部浸湿在牛奶般的浓雾中了。伸手不见五指或许有些夸张,但五米开外,几乎看不出人样来是真的。不知是雨还是雾的凝结,落在身上,心里都有凉意。
没走完的南羊沟大峡谷
若在夏天,从马套的“井”底,仰望一线天,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景象呢?或许,还可以攀援而上几十米,顶上肯定是另一个世界了。只是,眼下乍暖还寒,久无人迹的岩石上,苔藓了无一丝绿意。人进马套,真有坐井观天之感慨。
穿越湿漉漉的灌木林
狭长的南羊沟大峡谷,跟去年走过的昌平白羊沟风格相似。只是,今天重重的迷雾,将湿漉漉的山石,遮掩的只剩下朦胧曲线。峡谷里仅齐人高的灌木林,透着赭红色。鸟飞绝了,峡谷空寂无声。
垭口之上,风与雾之外,一片枯黄
离开南羊沟大峡谷进入上升的山谷,是今天最难走的一段。难不在于,路虽没有明显痕迹,但追踪着沟沟坎坎,似乎仍旧能顺利抵达目的地;然而,穿过重重的灌木林时,挂满雾珠的万千枝条,会从任何一个可能的方向,向你袭来。眼镜片上,说不清楚是水气还是雾气,用手上戴的棉手套擦,却越擦越模糊。这时,手不得不交叉在眼前,无法放下,以防止灌木枝无休无止的往你脸上撞。
残长城,残到认不出为止
那段路上,分不清那是汗水那是水珠,外套,裤子,手套,湿的那么彻底,跟那个世界一样。
他在寻找角度,他后面的人也在寻找
不起眼的残长城
我们在离垭口几百米处下风坡,休整午餐。尽管跟垭口上的风比,劲道弱了许多,但全身湿透的前队几位队员,在冷风里瑟缩着。即使是精美的午餐,也难找回身上的热量。
风过冰凌动
从山顶的垭口到山下,一溜烟功夫就到了,天似乎也轻松了些许。左手边的残长城,残到很多队友都怀疑它的真实性。山脚下的老乡,顾自忙着他的农活,一头骡子栓在不远处的山脚。右前方,不远处的山坡上,放养着一群山羊,把灰色的山坡,点缀的别有韵味。本想去拍下那些在山坡上啃食抽芽青草的山羊,结果不到那里,就直接上山了。
水头长城南坡的灌木林
等上到顶上,才知道,那就是水头长城。很难说清楚,在下面不远处的地方,还有老乡在放羊,可是一公里开外的山坡上,居然冰凌长挂。风像利刃,将灌木枝上的冰凌,切削成各式姿态;不时,有经不住风与雾裹挟的冰凌,刺啦刺啦地往下掉。有些,便融入潮湿的山石间了。
灌木丛,碎叶路
那是一段残长城,那是一段风与雾相伴的长城,那是一段空蒙的世界,不知雾过天晴,将是何等的壮观。我一直喜欢,沿路眺望,白的,灰的,赭红的,一切都那么清晰可辨。但在水头长城,我们只能看到,队员彼此的脸,和浓得化不开的雾。忽然有一种感觉,这大概就是,人们喜欢登攀的理由吧。
镇边城,此地空余城门洞
从水头长城一路下坡,是整片整片的灌木林,林间小径碎叶窸窣,松软湿滑。走出一段,便侯着后面的队员,不至于拉的太远。在雾中,时间没有信号,人也没有信号,只是变成了一种莫测的波动。
城墙内的简约生活
一路小跑,很快到达终点,河北怀来的镇边城。听名字,就知道古时它的意义。今天,那种只为抗御匈奴的长城,已经不再被需要了。人们拆掉城砖,自由来往。城门上的字,依旧清晰可见,但现在的人们,似乎已经把它淡忘。那些老乡们,看到我们大队人马到此一游时,或许才又会念及,他们的家园曾经有过的那段历史。那是他们的骄傲,也是我们长途跋涉的犒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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